——《在中国科学院第十七次院士大会、中国工程院第十二次院士大会上的讲话》等文中引用
■ 解读
人是生产力中最活跃的因素,也是科技创新最关键的因素。习近平同志还引用《诗经·大雅·文王》中的“济济多士,文王以宁”,来表达他对科技人才的高度重视。当前,我国拥有世界上规模最大的科技队伍,从“天宫”与“神八”浪漫的太空之吻,到“玉兔”在月球表面闲庭信步,我国科技人才爆发出巨大的创新活力。然而,世界级科技大师缺乏,领军人才、尖子人才不足,仍然制约着我国的科技创新,阻碍着我国向人力资源强国的迈进步履。
正因此,习近平同志反复强调“把人才资源开发放在科技创新最优先的位置”。这就需要完善改进人才培养机制,避免急功近利、拔苗助长;这就需要在全社会积极营造鼓励创新、勇于创新、包容创新的良好氛围,既要重视成功,也有宽容试错;这就需要培养大批创新型青年人才,为拔尖创新人才脱颖而出铺路搭桥。知识就是力量,人才就是未来, 13亿多人大脑中蕴藏的智慧资源一旦激发出来,将会创造一个更好的中国。
■ 原典
初置刺史部十三州。名臣文武欲尽,诏曰:“盖有非常之功,必待非常之人。故马或奔踶而致千里,士或有负俗之累而立功名。夫泛驾之马,跅弛之士,亦在御之而已。其令州郡察吏民有茂才异等,可为将相及使绝国者。”
——﹝东汉﹞班固《汉书·武帝纪第六》
■ 释义
“盖有非常之功,必待非常之人”,出自元封五年(公元前106年)汉武帝命令州郡举荐贤才的诏书。意为:要建立不寻常的功业,必须依靠不寻常的人才。
元光年间(公元前134—前129年),司马相如为西南夷事上书汉武帝,其中有句话引起了汉武帝的注意:“盖世必有非常之人,然后有非常之事;有非常之事,然后有非常之功。非常者,固常人之所异也。”汉武帝对这句话颇为欣赏,以至二十多年后又在诏书中将其概括为“盖有非常之功,必待非常之人”。汉武帝自诩为“常人所异”的帝王,其一生所用多为“非常之人”,所做多为“非常之事”,所成多为“非常之功”。故《汉书》赞曰:“汉之得人,于兹为盛。”而在这一连串的“非常”背后,有一个更大的时代背景,那就是汉武盛世这个“非常之世”。
邦之兴,由得人也;邦之亡,由失人也。得其人,失其人,非一朝一夕之故,其所由来者渐矣。
——《在河北参加省委班子专题民主生活会时的讲话》等文中引用
■ 解读
祸患常积于忽微,在用人方面同样如此。习近平同志除了引用这句古语说明用人上不正之风的危害,他还引用了一个鲁迅关于雷峰塔的论述:雷峰塔是怎么倒掉的?就是因为去捡砖的人太多,今天你拿一块,明天他拿一块,最后塔就轰然倒掉了。倒下来是顷刻之间的事,但过程是渐进的。有的事,总觉得不是燃眉之急,但恰恰是危亡之渐。所以,对于那些“有天线”“搭天线”跑官要官的,凭关系、凭感情选人用人的,哪怕是极少数例子,都不能等闲视之。试想:如果德才平平、投机取巧的人屡屡得到提拔重用,而踏实干事、不跑不要的干部却没有进步机会,谁还有心思踏实工作呢?
■ 原典
臣观前代邦之兴,由得人也;邦之亡,由失人也。得其人,失其人,非一朝一夕之故,其所由来者渐矣。天地不能顿为寒暑,必渐于春秋;人君不能顿为兴亡,必渐于善恶。善不积,不能勃焉而兴;恶不积,不能忽焉而亡。
——﹝唐﹞白居易《策林·辨兴亡之由》
■ 释义
《策林》是唐代诗人白居易于元和元年(806年)参加制举试前,拟作的一部时事论文集,共七十五篇。《策林》从时务政治出发,主要探讨为君为圣之道、施政化民之略、求贤选能之方、整肃吏治之法、省刑慎罚之术、治军御兵之要等八方面问题。
上面这段话出自《策林》之十四“辨兴亡之由”。意为:国家兴盛,在于拥有人才;国家灭亡,则是因为丧失人才。得人也好,失人也好,都不是一朝一夕所致,而是长期发展变化的结果。“其所由来者渐矣”的“渐”,是一个量变过程,但量变会引起质变。白居易警告说,用人上的不正之风长期存在,久而久之,必然导致严重后果。
中国是人才思想产生最早的国家。《诗经》毛诗序中有:“君子能长育人材,则天下喜乐之矣。”《诗经》中还有“济济多士,文王以宁”“四国无政,不用其良”的诗句。孟子认为“尊贤”是治国之本,指出国家“不用贤则亡”“不信仁贤,则国空虚”,将能否任用贤才提升至国家存亡的高度来认识。